第34章 第三十四章(2 / 2)
温归远叹气:“我信他”
“他不愿说便算了”他盯着笔架上的一点,笑了笑,露出一点自信之色,“我不会看错人的,他有秘密又如何,只要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便足矣”
“若他是内奸呢”旭阳不解地说着
“不会”温归远笑说着,眼尾眯起,“他眼中的恨意是不会骗人的”
“这个圣旨就是他在背后步步为营,搅弄风云,最后才落在东宫的”他笑,“不是敌人便是万幸”
“谁都没有怀疑东宫,包括路寻义”他想起早朝上的场景,人心叵测,可却不得不顺着这步棋走下去
旭阳一愣,请罪道:“是属下失礼了”
“路远道啊”幽幽嗓音在空荡的书房一瞬既失
江月楼的住处在幽静的竹林,还未走进就能听到激烈的咳嗽声,照顾他的是一个哑仆
哑仆急得满头是汗,一见到旭阳就疾步走了上来,动作激烈地比划着
“殿下让我带江先生去别院修养,不请御医也要请个民间大夫看看”他安抚着着急的哑仆,这才入了屋内
一入内便是浓烈的草药味,床上躺着着的人脸色雪白,颧骨上泛上不正常的红晕
那张常年待在脸上的面具被放在矮桌上
床榻上的人格外俊秀,即使双眼紧闭也就能看到如画眉眼,温和而秀气,是一张出乎意料俊美的脸
“殿下昨日歇在兴庆殿”上马车后,江月楼轻声问道
旭阳一愣,盯着他,皱眉不语
江月楼笑了笑,消瘦而苍白的脸瞬间如春花盛开,温和而绚烂:“路寻义多疑,迟早会察觉出不对,殿下这几日不如陪着太子妃多去外面走走”
旭阳心底涌现出一丝不悦:“先生和太子妃也算旧识,为何却要借着太子妃的手对路相下手”
“我怎么会害她呢”他惨白的唇弯了弯,露出无奈笑意
竟然没有否认和太子妃的关系
旭阳不说话,只是沉默地上了马车,抱剑坐在一侧
“袁枚死的那日,先生真的去了宫外吗?”马车停下的时候,旭阳突然问道
江月楼虚弱地闭着眼,没有说话
“那日御林军混乱中我好似看到哑仆的身影了”他自顾自地说道
“他既然常年在梨园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那封折子到底是谁写的”
“袁枚最后那一眼看的到底是谁?”
江月楼剧烈地咳嗽着,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常年病弱让他的脸色血色极淡,不说话时时常会让人觉得他会消失
旭阳送人去了别院外,又匆匆回了东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犹豫许久,这才轻声把江月楼的话转交给殿下
温归远盯着跳动的烛光,忍不住揉了揉眉间,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他明确自己的心意后便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却不曾想,即使到了这一步却好似陷入沼泽中,逼着他每走一步都带目的,哪怕其中他确实带着爱意
“殿下今夜还去兴庆殿吗?”旭阳犹豫问着
温归远来的时候,路杳杳正赤着雪足,一双脚踩在平安身上,懒洋洋地躺在罗汉床上,背后垫着不少软枕
她吃着樱桃,看着话本,睡了一天,睡得面色红润,格外精神
“殿下”路杳杳一见他,控制不住先红了脸
“吃饭了吗?”他把人抱在怀中,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问道
“吃了啊”她懵懵懂懂地应着,“殿下吃了吗?”
“没呢,没想到杳杳没等我”他叹气,颇为委屈
路杳杳压根没想起这事,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起身,准备喊人备膳,却别人按在腿上
“还难受吗?”他盯着路杳杳依旧红肿的嘴唇,哑声问着
路杳杳眨眼,突然往后移开脑袋,警惕地说道:“难受死了”
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格外引人怜爱
温归远满怀爱意,见她小精怪的模样,便只觉得可爱,把人抱在怀里直笑
路杳杳又气又恼,伸手把人推开
“别动,我饿了”温归远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细细把玩着
白皙细软的手,连指尖都粉嫩精致,捏在手心连用力都舍不得
“那我去叫人……”她莫名觉得不安
腰间扣着大手突然加重力气,让她不由回想起昨夜那双牢牢掐着她腰时的感觉
“唔……”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今天的樱桃好甜呢”他倒也没有得寸进尺,浅尝辄止后便翩然退后,笑眯眯地说着
路杳杳一张脸通红,憋了半天
“无耻”
她一出声又恨恨地闭上嘴
染了一点情/欲的嗓音,越发柔媚似水
“陪我吃饭”他把人直接打横抱起,朝着抱厦走去
蹲在地上看着两人许久的平安,歪着脑袋,不知死活地跟上去,被红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等两人黏黏糊糊地吃完饭,温归远洗漱完毕入了内屋,只看到路杳杳早已紧闭双眼,乖乖躺好
床上的被褥换成了葡萄异向卷纹花绫,同时也多了一个枕头
路杳杳紧闭着眼,见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偷偷睁开眼,只看到温归远正看着她,目光含笑
她当机立断打了个哈欠,假装困倦的,转个身准备混过去
只是她还没转身,就被人连被子带人卷过去
“疼”她可怜兮兮地说着,一脸娇弱
“我给你揉揉”温归远伸手按着她的腰,细细地揉着,动作恰到好处
“还难受吗?”
殿下的手温热又有力道,按得她舒服地闭上眼
“上面点”
“就这里”
“疼疼疼”
路杳杳趴在他怀中,毫无心理负担地使唤着殿下,再也没有之前娇弱可怜的模样,颐指气使,眼尾微眯起,像一只伸着懒腰的猫,杏眼微眯,得意洋洋
温归远眼底逐渐变得幽深,一双手停在原处
平安蹲在屋子门口,歪着头,听着屋内奇奇怪怪的变调声音,跟着也嚎叫了一声
屋内的气氛倏地安静了片刻,很快传来温归远沙哑的声音:“滚”
平安耳朵一束,夹着尾跑了
路杳杳浑身都要散架了,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停下,只是在疲惫睡过去时,脑海中不由愤愤想着:骗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莫得感情的修车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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