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1 / 2)
晨雾薄雾如纱,裹着洛阳这座屹立千年的古城,却裹不住城下那铺天盖地的肃杀
二十五万大军,黑压压地围住了洛阳的每一寸土地,刀戟如林,旌旗蔽空
城上守卒的呼吸凝滞在喉间,手指死死的扣在弓弦之上望向那铁壁般的敌阵
身披盔甲,周围满是虎贲重甲的袁基站在城垛后方,目光不屑的看着城外的大军
在袁基的身旁,年仅四岁的幼帝刘协也被袁基强迫的拉上了城头
美其名曰鼓舞士气
脸色苍白,甚至需要宫女搀扶才能站稳的董太后就站在刘协的身后,望着城外一片肃杀的大军
在袁基还有刘协以及太皇太后董氏的身后不远处,数百名朝臣都站立在宽阔的城门楼下
太尉张温,还有马日磾,郭鸿,以及伏完等人都在队列当中
袁基双手按在城垛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城外的二十余万大军
“刘备逆贼,贵为汉室宗亲,却为逆臣,其罪当诛”
“今日当着天子,太皇太后,朝廷百官面前,本相就要让其知道,逆天而行的代价”
“传令三军,天子有令,诛杀刘备本人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一边说,袁基一边挥手
在袁基的命令之下,一名浑身是血,被捆绑在十字形状木架上的人被十几名虎贲军士兵抬着走上了城头
只见被捆绑在木架上的那人披头散发,身上布满了鞭痕和烙铁的痕迹,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亵衣上布满了大片殷红且已经干涸的血迹
胸前大片的区域仿佛被高温灼烧过一般,胸前染血的亵衣都和衣服粘连成了一片
双臂还有双腿都被手指粗细的铁链捆绑在木架上
微风轻拂,吹起低垂的长发,露出了那一双紧闭着还有两条血痕的丹凤眼
“把这个叛逆之徒给本相挂在城头上,本相倒要看看,刘备他不是自诩仁义吗”
“如今天子,太皇太后,还有他的结义兄弟都在这城头上,他敢不敢下令放箭”
“究竟是假仁义,还是真贪婪一看便知”
袁基的一声令下之后,十几人拉着锁链,直接将关羽挂在了洛阳正门,也就是平城门的上方
硕大的门洞正上方悬挂着一幅巨额牌匾,烫金古朴的匾额之上上书洛阳两个反射着金光的大字
当被捆绑在十字木架上的挂于被吊在匾额上方的时候,从城下望去一目了然
袁基的脸上挂满了得意之色的看着下方城外的大军
护城河外,弓弩手已列阵完毕,箭簇寒芒点点,对准城头
云梯、冲车、投石机,如巨兽蛰伏,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撕开洛阳的防线
更远处,骑兵如乌云压境,马蹄声隐隐如雷,尘土飞扬间,似有万千恶鬼即将扑来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整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包围洛阳的二十多万大军并没有任何攻城的举动
不光是城头上的守军,就连站在袁基身后的众多朝臣都觉得奇怪
一群朝臣已经开始低声议论刘备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真的是畏惧天子还有他的结义兄弟都在城上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
即便是刘备忧心平城门的方向,那其余三个方向总该攻城吧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已经到了中午
站在城头上守城的士兵拉着弓弦的手都已经麻木了
站在城头上的数百名官员的双腿都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打颤了,城外刘备的二十五万大军依旧没有攻城
时间一过正午,包围洛阳四面城墙的二十五万大军竟然在一声声撤退的号角声过后,竟然全都开始归营了
“哈哈”
身着盔甲的袁基站在平城门的正上方放肆的大笑
“尔等逆贼,也妄图与天争锋,自寻死路罢了”
说完之后,、袁基便是大手一挥,然后朝着城下走去
心惊胆战的众多朝臣,还有堡内搀扶的太皇太后董氏,以及幼帝刘协也都在袁基的一声令下之后,被遣送回到了洛阳南宫
距离洛阳数里之外,始终站在一处高岗上望着战场一天的段羽也十分奇怪
“就这么撤了?”
马超一脸的诧异看着开始逐渐归营的刘备大军
然后又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庞德
庞德也是一脸懵逼
从清晨开始大军出营,然后开始摆开阵势朝着将整个洛阳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本以为会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
可等了一上午,洛阳守城的兵马,还有刘备麾下的兵马就这么隔着洛阳的护城河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上午,然后就各自鸣金收兵了?
这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的段羽也微皱着眉头
刘备这葫芦里面卖的算是什么药呢?
攻城最在乎士气
正所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刘备这摆开阵势站了一上午,这不是平白无故的消耗士气吗
再说了,刘备缺少粮草,不能久持,正是应该速战速决才是啊
可现在刘备反而摆出了一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奇怪
“孟起,传令给白屠,让所有洛阳城内的军机处发动起来,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段羽皱着眉头说道
原本是准备坐山观虎斗,现在二虎相争没有看到
段羽心中的疑惑剧增
之所以孤身前来,没有让大军渡河,就是担心两人忽然联合,如此一来,再想要拿下洛阳,可就要耗费巨大的周折
“唯”马超抱拳应命
夜色如墨,袁隗府邸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朱漆大门两侧,青铜瑞兽衔环在风中轻颤,发出低沉的嗡鸣
曲廊下悬着的鎏金宫灯摇曳生姿,将描金彩绘的梁枋映得流光溢彩
一队提着青玉灯笼的侍女踏过云纹石阶,绢鞋踩碎阶前凝露时,惊起檐角铜铃一串清响
后园人造湖中石叠成的假山浸在夜色里
凉亭四角垂着鲛绡纱幔,隐约透出内里错金博山炉的袅袅青烟
曲水环绕的汉白玉台基上,十二面透雕云雷纹的屏风围出宴饮之所,犀角杯搁在错银案几边,残酒沿着杯壁滑落,在月色里凝成一道琥珀色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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